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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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叶秋生日快乐呀~

本文是N年前一个长篇脑洞的片段~因为不想再挖新坑挖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填完真的不想再开坑不填了我滴天鹅抱头翻滚哇哇大哭……

自从上次叶修跟周泽楷提了一次他的婚事，周泽楷露面的频率越来越低，偶然碰到了也只是行个礼，多一个字都不说，似乎又回到了刚接他进王府的时候。

当叶修心平气和地说完后，周泽楷红着眼睛质问自己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你想让我跟别人成亲？”

“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知道了。”

叶修不是不知道周泽楷的感情，也预料到他的反应，但周泽楷受伤的样子还是深深刺痛了他。叶修也不在乎世俗的成见，只是他身上有一个连他自己都难以启齿的秘密，这个秘密是皇室里的禁忌，也是他从小到大心中的一根刺。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叶修认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对他们俩都好的路。但是……他开始怀疑，这条路行得通么？

“王爷。”

管家的声音拉回了叶修的思绪。

“什么事？”

“王爷，您约了人，快到时间了。”

“哦，谢谢刘叔，差点儿忘了。”

叶修收好心情，起身去了茶楼。

他跟别人约在二楼。前脚刚迈上最后一级楼梯便看到冯家三小姐。

没等叶修开口，三小姐先挥了挥手。

“见过王……公子，来找朋友吗？”

叶修故意回头瞧了瞧，假装寻找王公子。

三小姐咯咯第笑了起来：“叶哥哥真会开玩笑。”

叶修也笑了笑：“三小姐也约了人？”

“对呀！”她的眼睛看向他的身后，突然亮了起来，“楷哥哥，你好慢啊！”

叶修愣了一下。

“见过公子。”

叶修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过身看他，他就已经坐到三小姐的对面了。

三小姐觉察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便打起圆场：“叶哥哥，今天的点心特别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块儿？”

叶修笑了笑：“我还得留着肚子，你俩吃吧。”

周泽楷依旧保持他一贯的沉默，只顾低头干活。洗了一遍茶，把杯子涮好，给三小姐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抿了一口。

叶修被他晾在一边，头一次在自己跟周泽楷之间感受到了尴尬。

“哎，上哪儿找我这么和蔼可亲宽宏大量的官老爷啊！”

叶修边故作感慨边往里间走。

他坐下很快便进入根大家插科打诨的状态，虽然气氛一派轻松欢乐，但叶修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他找了个借口到窗边透气，结果更闷了。

三小姐拉着周泽楷在一个首饰摊前试首饰。她每试一个都要问问周泽楷，叶修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都点头。又试了一个，可是怎么戴都戴不好，于是周泽楷把手上提着的糕点放到一边，拿着头饰比划了几下，然后小心地戴了上去。三小姐左右转了转脑袋，又说了什么，周泽楷付了钱，俩人并肩离开了。他不经意往茶楼这边瞥了一眼，而三小姐则一直仰首看着他，那一脸开心、害羞的表情看在叶修眼里，扎在叶修心上。

但这不就是叶修之前一直期望的么？周泽楷只不过在执行他的话而已。

叶修望向长街的另一端，车水马龙之中有不少男男女女，真是到了谈情说爱的季节了啊！

用过晚饭后，周泽楷仍没出现。

真是越来越随意了，以前不吃还知道提前打个招呼，今天干脆连脸都不露了。不……露了，所以是提前暗示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小周还没回来？”

“回王爷，还没有。”

“回来后让他到书房找我。”

“是。”

叶修本来想看看书，结果书上的字拆开比划，给他拼出周泽楷为三小姐戴发饰的图。不再装模作样，叶修去院子里开始打拳。果然，打着打着就忘了一切，全心扑在拳法上。

也不知活动了多久，待停下后已浑身是汗，叶修觉得被堵了一下午的心可算是松快了。

刚喘了两口气，他突然感觉后边有人，迅速转过身。

周泽楷从漆黑里走出来，像暗夜中悄无声息的杀手一般。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熟练的动作与从前无差。

叶修接过来擦了擦汗，说：“进屋聊聊吧。”

周泽楷不做声，只悄悄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二人分坐在茶几两侧，叶修倒了杯水扭头看他，微弱的灯光勾勒出立体的脸庞，看起来似乎没了白天拒他千里之外的冷漠，瞧着倒是恢复了先前的乖巧，右眼的眼罩也跟着少了几分杀气。现在的气场与刚才在屋外反差略大，让叶修酝酿好的台词一时梗在嗓子里。

他仰脖灌了两杯水才缓缓说道：“晚饭跟三小姐一起吃的吗？”

“嗯。”

“送她回府了？”

“嗯。”

“你们俩最近进展怎么样？”

“挺好的。”

叶修抿了抿嘴：“不错嘛！一开始还担心你跟块木头似的，没想到还会给人家戴发簪……”

“你看到了？”周泽楷突然打断他。

叶修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了又怎样？你敢做我就不敢看了么？

“是啊！偶然看到的。我看三小姐确实挺喜欢你的，你俩站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好好培养……”

“我提亲了。”

叶修被周泽楷突如其来的通知噎了一下，他转头看着周泽楷的侧脸，仍是波澜不惊，自己也随即恢复冷静，问道：“什么时候？”

“今晚，跟丞相。”

“跟丞相？”

“他留我吃饭，饭桌上说的。”

“你什么聘礼都没拿怎么提的亲啊？”

“口头，聘礼过两天补上。”

叶修愣了一会儿，此时倒像是被周泽楷附体，嘴唇开开合合好几下才蹦出话：“你……”然后笑了笑，“行动够快啊！”

叶修停了一下才继续说：“行！一会儿我跟刘叔说，让他赶紧准备。明天你也别到处乱跑了，去做两身衣裳。收收心，准备做新郎官儿！”

周泽楷没有反应，叶修也随之沉默。

二人一时无言，只听得蜡烛闪烁的声音。

“你开心吗？”这把撕开平静的竟然是周泽楷。

“不开心。”

周泽楷终于舍得转头看他了。

“我这么英俊潇洒，她竟然熟视无睹，选择了你。”

周泽楷笑了笑：“是你让我追的。”

这句话又戳到了叶修的痛处，他数不清今天被周泽楷戳了多少下了，忍来忍去忍到现在似乎完成了量变到质变，开口不觉带了几分火药味：“怎么听着好像怨我似的？”

周泽楷盯着他不说话，这样的神情终于点炸了叶修。

叶修一下子站起来瞪回去：“有话就直说，天天盯着我干什么？你要是有什么不爽咱就痛痛快快打一架。起来！”

周泽楷仍旧盯着他问：“干什么？”

“我现在就看你不爽！给我出去挨揍！”

喊完叶修便转身要走，结果一把被周泽楷扯到怀里。

“哟，还学会背后偷袭了你？”说着就出招，周泽楷只防不出手，由着叶修攻击自己，边躲边退。退到墙角时，周泽楷突然反守为攻，抓住叶修的胳膊将他甩到墙上，自己再迅速贴上去。

叶修挣扎了几下，结果被周泽楷紧紧锢住，动弹不得，他也不想动弹了。

俩人又这么互相瞪了一会儿，周泽楷的嘴开合了两下说：“我没订亲。”

叶修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拒绝三小姐了。”

“我……”周泽楷低下头，似乎在酝酿措词。叶修也没出声，可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这几天，我跟她做了很多想跟你一起做的事……可是……我不开心。”

说完，他便抱住叶修，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你……”叶修顿了一下，“你还真是长能耐了，竟然都学会骗我了。”

“就这一次。”周泽楷发出闷闷的回答。

叶修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可是波涛汹涌。他的胳膊机械地举起来，在空中停了半天，最后终于说下定决心、不顾一切般地落到周泽楷的背上。

周泽楷亲了一下叶修的耳朵：“叶修，我喜欢你，我不要跟别人成亲。”